著名诗人余光中说过,幽默是荒谬的解药。有一次,余光中与朋友登机之前,其中一位要拥吻两位女士,另一位再三叹道:“怎么可以当众拥吻人家的太太?”余光中立刻接道:“难道要私下做吗?”还有一次,余光中在签名售书,有个学生递上的书却是盗版书,他看到后还是签了,并逗趣地指着书说:“这是我的私生子。”
除了幽默,余光中还拥有不可思议的浪漫。余光中与夫人范我存相恋近70年,给夫人写了一辈子的情诗。结婚第6年,余光中仍将范我存看作蜜月里的新娘,他写下:“如果你爱我,你可以把蜜月延长——到七十岁(像你的白发/像我的白须)那样的短。”结婚第30年,余光中送给范我存一条珍珠项链纪念“珍珠婚”,他写下:“三十岁的岁月成串了,一年还不到一寸,好贵的时光啊。”言下之意,虽然结婚已经30年了,但我觉得每天都很珍贵。到了80多岁,余光中仍在写情诗:不惜把四个女儿都支走,“那样地将你拥抱”。“月色与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别问我心里有没有你,我余光中都是你”。直至89岁,余光中离世。因为这些情诗,浪漫从未离开。
除了浪漫,余光中的孝心也感动了世人。1958年,余光中的母亲去世了,他写下《今生今世》怀念——“我最忘情的哭声有两次,一次,在我生命的开始,一次,在你生命的告终。第一次,我不会记得,是听你说的。第二次,你不会晓得,我说也没用。但这两次哭声的中间,有无穷无尽的笑声。一遍一遍又一遍,回荡了整整30年,你都晓得,我都记得。”全诗未提“母亲”,却让人立刻想到“母亲”,字字含情,句句带泪。在余光中年少时,母亲带着他逃难。他知道,母亲在哪儿,家就在哪儿。慈母走了,他也晓得,自己的根没了。
他将英国诗人萨松的诗句“In me the tiger sniffs the rose”翻译成:心有猛虎,细嗅蔷薇。余光中认为,完整的人生应该有两种至高境界:既要心有猛虎,又能细嗅蔷薇。这是他独特的审美趣味,体现了人性中的阳刚与阴柔。
他用幽默消解人生的种种不快,用浪漫和深情抵抗生活的平淡和苦难,再借审美提升生活的幸福感。这就是余光中的文字带给我们的美好收获。
余光中因为诗闻名遐迩,但是他的散文毫不逊色。梁实秋曾嘉许:“余光中右手写诗,左手写散文,成就之高一时无两。”也有人说,余光中的散文有一种魔力,能够治愈现代人的精神内耗。如果你经常陷入焦虑状态,或者求自在从容而不得,不妨读一读余光中的散文,比如“人间清醒三部曲”——在《游于艺:做个闲人》中,余光中告诉我们要去享受各种艺术的美好,让自己拥有“闲趣”;《宜幽默,宜从容:对抗荒诞的生活》讲的是一个人如何用幽默拆解人生的荒谬,从而过上从容的生活;《逍遥游:波波度一生,不喜亦不惧》讲的是游历与乡愁、深情与真情,可以帮助我们接近独与天地精神之往来,不喜不惧度一生。读了余光中,你可能会像我一样慨叹:幸亏还有这些清醒的文字,帮助我们来对抗这世界的荒诞。
余光中是在生命里从容漫步的诗人,在时光中畅快漂泊的旅客。希望你能跟随他的脚步,遗忘不快乐的自己,不紧不慢、不知不觉地收获清醒、优雅、幽默与从容,与自我和解,抵达幸福的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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