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0日，代表48个国家的800多所高校的欧洲大学协会（EUA）在比利时布鲁塞尔举行会议，介绍了“欧洲大学协会高校与创新调查”（EUA survey on universities and innovation）的初步结果，并摘要发布了题为《以欧洲可持续发展为目标的创新生态系统：如何扩大高校的贡献》（Innovation ecosystems for a sustainable Europe: How to enhance the contribution of universities）的报告。该报告的完整版将于2022年发布。“欧洲大学协会高校与创新调查”于2021年6月1日起向欧洲所有高等教育机构开放，调查的目的在于了解高校在创新生态系统中如何发挥“诚实的中间人”（honest broker）的作用并为欧盟的优先战略任务——可持续和数字化转型作出贡献。目前，共有28个国家的166所高校参与了调查。

　　欧洲高校普遍重视创新

　　这项调查发现，高校创新深植于影响广泛的机构目标之中。参与调查的高校中有74%制定了反映其创新议程的战略声明或使命声明，其中许多涉及广义上的创新。例如，高校怎样通过包括社会创新在内的各种类型的创新活动，为建设可持续社会作贡献。同时，高校对知识转移和商业化过程的重视度上升，参与调查的高校中有86%设立了技术转移办公室。

　　大部分受访者对欧洲的科研和创新能力持乐观态度，他们中有76%认为欧洲有能力通过创新实现可持续发展所需的重要变革，68%认为欧洲能在数字化转型中走在前列。

　　资金、人员和开展共同创造的空间，对实现高校创新雄心起着关键作用。尽管75%的高校表示对创新的战略性重视程度很高，但只有59%认为其创新能力达到同样高的水平，而这一差距的原因是资源有限。资金不足、履行高校全部使命所需的人力资源有限、创新活动在职业评估中不受官方认可，这些都是制约高校创新能力的重要因素。

　　创建高效的治理结构和提高机构的自主性，是增强高校创新能力至关重要的前提条件，92%的受访者认为这两点是研究出创新性的、基于证据的方法以应对社会性挑战所必需的。

　　创新生态系统的内部合作非常重要，但某些类型的合作关系仍较为有限。总体来说，参与调查的高校与公共部门机构、本国其他高校和科研机构的合作较多，与商业机构、民间组织的合作较少。对创新的重视程度较高的高校更倾向于与企业（尤其是大型企业和初创企业）、民间组织合作。

　　学生的创业精神有待提升。高校在很多方面为培养学生的创业精神作了贡献，但目前受益于创业培训的学生还较少。此类课程常常不被列入教学大纲，很多时候被作为课外活动选项，学生也不觉得这些课程与自己未来的职业路径有关，因此参与率较低。

　　国家级竞争性拨款是欧洲高校创新活动的最重要资金来源，其次是“伊拉斯谟+”项目。“伊拉斯谟+”对高校创新的资金支持作用并不在调查者的预期之内，但它是欧盟为支持教育、培训、运动等领域而实施的项目。教学合作能够有力地推动创新。

　　高校为促进可持续和数字化转型而开展的创新活动同样依赖科研和教学工作。基于研究成果研发新技术、加深学生和教职人员对可持续性的理解，是推进可持续转型的最重要方式。聚焦于创新的教育和培训、应用研究，是支持数字技术创新的重要方式。

　　高校格外重视跨学科研究对可持续和数字化转型的加速作用，受访者中70%以上认为，建立跨学科研究所对可持续转型重要或非常重要，90%以上认为对数字化转型重要或非常重要。这说明社会性挑战是复杂的，而高校是通过将多门学科汇聚在一起来应对这些挑战的理想环境。

　　激励高校引领创新变革

　　基于上述发现，调查人员提出几点建议。第一，高校内所有院系和部门加强对创新的重视，设立共同愿景，进行有效协调。第二，在职业发展和评估中为学术人员的创新活动提供激励、报偿和支持机制，并将经济、社会、文化、伦理和环境影响纳入考量。第三，与欧洲创新生态系统和全球网络内的其他利益相关方合作，大力加强与企业、民间组织的联系，建立长期伙伴关系，一道应对社会性挑战。第四，在教学计划内加入创业精神培训，培养学生的创新思维。

　　欧盟创新、研究、文化、教育和青年事务专员玛丽亚·加布里埃尔（Mariya Gabriel）表示，高校是创新生态系统至关重要的组成部分，但创新的本质在于变化。阻碍欧洲成为创新领跑者的因素包括地方创新生态系统之间缺乏联系、风险厌恶文化等，高等教育机构应该成为变革的关键主体之一，并提供有效的解决方案。欧盟委员会未来的创新政策以及预定于2021年底或2022年初出台的《欧盟高校战略》（EU strategy for universities）需要帮助高校和其他创新主体将创新计划转化为行动。“《欧盟高校战略》的愿景是建设互联互通、开放、包容、数字化的高等教育机构，这将促进可持续的竞争性发展。”加布里埃尔说。

　　加布里埃尔还谈到，西班牙萨拉曼卡大学是既引领创新又保留传统的一个典范。萨拉曼卡大学始建于13世纪，是西班牙最古老的大学之一。该校举办的初创企业节是欧洲最大的科技初创企业盛会之一。“接下来我们需要将最佳实践汇总起来，观察如何提供合适的支持”，加布里埃尔呼吁，欧洲高校充分发挥现有机构和项目的优势，例如欧洲创新与技术研究院（EIT）和欧盟科研创新计划“地平线欧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