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总书记访问朝鲜为朝鲜半岛无核化以及东北亚地区的和平与稳定带来了显而易见的“正能量”。习总书记的朝鲜之行为化解半岛僵局、重启朝美与朝韩对话、坚持沟通与协商注入了新动力。
在中朝建交70周年的历史时刻以及朝鲜半岛局势陷入僵局的关键时刻，习近平总书记应邀对朝鲜进行国事访问。中朝两党两国最高领导人的会晤不仅开启了中朝友谊的新篇章和中朝关系的美好未来，也为破解朝鲜半岛僵局、推动政治解决半岛问题注入了新动力。
恰逢半岛进入新的“战略僵持期”
2018年朝鲜半岛局势发生重大改变，整体表现为从紧张到缓和、由对抗到对话、从战云密布到和平曙光初现。然而，自2019年以来，朝鲜半岛局势的发展演变再次令世界瞩目和担忧。相关各方围绕半岛无核化、和平安全机制建设以及国际经济制裁等核心、敏感议题进行激烈争论和博弈。在习总书记出访前，半岛局势呈如下态势。
第一，朝美关系停滞不前。2019年2月27日，朝美领导人在越南河内会晤，然而双方并未就半岛无核化、和平安全机制建设以及国际经济制裁等核心、敏感议题达成共识，最终以未达成任何协议而落下帷幕。双方在解释河内会晤失败的原因时，均将责任归咎于对方。随后，美朝两国都有针对对方的新动作和强硬言论。
第二，朝韩关系原地踏步。2018年以来，朝韩双方关系取得了重大转圜和进步，然而朝韩关系的改善尤其是韩国对朝政策仍深受美国的制约。美国出于自身战略利益的考量，不断敲打和掣肘韩国的对朝政策，并极力控制和限制朝韩关系的快速改善和发展势头。美国坚持“朝韩关系发展须与无核化同步”立场，高度警惕朝韩关系发展“超速”。面对美国的压力，文在寅政府虽然希望在朝美之间继续发挥中间人斡旋调停的作用，继续推动美朝对话的延续和深化，并且试图以联合国“特别豁免”等方式来推进南北交流，但是韩国的外交活动空间、力度、效果仍然非常有限。鉴于此，朝鲜不仅取消了2018年底金正恩访韩计划，而且在第二次“金特会”无果而终后暂时退出朝韩联络办事处举行的每周例会。
第三，严厉的国际经济制裁使朝鲜面临着巨大压力。有研究表明，随着联合国安理会相关涉朝制裁决议的实施，朝鲜对外贸易总额尤其是出口额大幅减少，外汇收入急剧下滑；朝鲜主要进出口商品尤其是煤炭出口大幅下降；朝鲜对外贸易结构发生重大变化，中朝贸易额急剧萎缩，朝韩、朝俄贸易基本停止。
为半岛和平稳定带来积极力量
正如习总书记所说：“我这次访问朝鲜，就是为巩固中朝传统友谊、开辟中朝关系美好未来而来，为支持金正恩委员长领导的社会主义事业、实施新战略路线而来，为推动半岛问题政治解决进程、实现地区长治久安和发展繁荣而来。”在推进半岛问题解决进程中，习总书记明确传达了中国的立场：支持朝方继续坚持半岛无核化方向、支持北南持续改善关系、支持朝美举行首脑会晤并取得成果、支持有关方通过对话解决各自合理关切。从习总书记的上述讲话和立场中可以看出，习总书记此次访朝是一次友谊之旅、和平之旅，它不仅继承和巩固了中朝传统友谊，而且对推动半岛问题政治解决进程、维护半岛和平稳定带来了积极力量。
首先，习总书记访朝为半岛问题政治解决进程注入新动力。在半岛问题上，中国一贯坚持通过对话协商解决问题，并为此积极斡旋调停、劝和促谈，为巩固半岛关系缓和势头、推进半岛问题政治解决进程发挥了积极的建设性作用。在朝美关系陷入僵局时，习总书记郑重声明，政治解决半岛问题乃是人心所向、大势所趋，强调要从战略高度和长远角度来准确把握形势走向，切实维护半岛和平稳定，为政治解决半岛问题、实现地区长治久安积累和创造条件。对此，金正恩委员长热烈回应并感谢习总书记的积极表态，并表示将保持耐心，管控好半岛局势，维护半岛和平稳定，为朝鲜发展营造良好外部环境；希望有关方同朝方相向而行，探索符合各自合理关切的解决方案，推动半岛问题政治解决进程取得新进展。
从中朝领导的战略沟通与互动中可以看出，中朝领导人已就推进半岛政治解决进程达成重要共识，尤其是朝鲜明确表示将保持战略耐心、积极管控半岛局势，放弃了以核试验来挑衅美国，转而强调同美国进行政治对话来推动半岛问题政治解决进程。可以说，中国推动半岛无核化进程重回对话轨道和探索政治解决方案，有助于推动美国和朝鲜重启政治谈判，继续保持对话势头。
其次，中国展示大国责任担当，为推进半岛和平安全机制建设贡献积极力量。在朝鲜自身合理安全关切得不到有关方认可之际，习总书记强调各方应关注朝鲜自身合理的安全关切，并表示中国愿为朝鲜解决自身合理安全关切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而朝鲜也高度肯定和赞扬中国在推动构建半岛和平安全机制中发挥了建设性作用。可以说，中国承认朝鲜自身合理安全关切以及中朝关系的加强和巩固，在一定程度上抵消了半岛可能出现的战略失衡，从而为朝鲜承诺弃核、推进半岛和平安全机制建设奠定了战略基础。
对朝鲜而言，中朝关系的传统友谊和战略沟通是朝鲜同美韩开展对话博弈的坚强后盾，朝鲜的决策必然会考虑中国的安全关切和战略利益，进而与中国共同努力推动半岛和平安全机制的建设。在朝美双方缺乏政治与战略互信的背景下，中国的“双暂停”“双轨并进”有助于推进半岛和平安全机制与无核化进程的继续前进。可见，维护并充实中朝友谊的内涵不仅在维护半岛和平稳定上发挥着压舱石的作用，而且也有利于促使半岛各利益攸关方形成东北亚地区安全合作的共识，为半岛和平安全机制的建设打下良好的政治基础。
最后，习总书记高度评价朝鲜新战略路线和坚定支持朝鲜发展经济，不仅坚定了朝鲜建设社会主义事业的信心，也令国际社会增强了对半岛和平进程的信心。金正恩委员长自执政以来，高度重视经济建设和民生发展，并积极采取一系列发展经济和改善民生的新举措。
2018年4月，金正恩委员长在朝鲜劳动党召开七届三中全会时提出了全党全国集中一切力量进行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的新战略路线。金正恩委员长在2019年新年贺词中也强调朝鲜劳动党和国家第一重要大事就是通过发展经济以改善人民生活。在第二次“金特会”无果而终后，金正恩委员长在2019年4月七届四中全会上再次强调朝鲜要自力更生建设“经济强国”，以冲破国际制裁、发展国民经济和改善民生。
在访问期间，习总书记一方面高度评价朝方实施新战略路线取得的积极成果，称赞金正恩委员长作出坚持新战略路线、集中力量发展经济的政治决断，开启了朝鲜社会主义发展新的历史时期，符合朝鲜根本利益和时代潮流，得到了朝鲜人民衷心拥护和国际社会普遍认同。另一方面，习总书记强调中方坚定支持朝鲜走符合本国国情的发展道路，愿同朝方加强治党治国经验交流互鉴，共同推动两国社会主义事业不断向前发展。为此，双方一致同意以纪念中朝建交70周年为契机，开展好农业、旅游、教育、卫生、体育、媒体、青年、地方等领域交流合作，服务两国发展事业，增进两国人民福祉。
从中朝两国领导人的对话和互动中可以看出，朝鲜向中国和国际社会传递了将继续坚持集中力量发展经济的积极信号，而且还展示了进一步加强同中国以及其他国家进行合作的渴望。而中国对朝鲜新战略路线的高度评价则有力地增强了朝鲜领导人和民众集中力量发展经济的信心；中国对朝鲜发展民生的坚定支持以及中朝交流合作的深入将有助于朝鲜向更加繁荣、开放与发展的未来迈进。可以预见，一个繁荣、稳定、开放、合作的朝鲜不仅有助于其国内经济的发展、民生的改善以及国家的转型，而且有助于提振国际社会对和平解决半岛问题的信心，促进半岛的和平、稳定与发展。
总之，习近平总书记访问朝鲜为朝鲜半岛无核化以及东北亚地区的和平与稳定带来了显而易见的“正能量”。习总书记的朝鲜之行为化解半岛僵局、重启朝美与朝韩对话、坚持沟通与协商注入了新动力。随后，习近平主席在日本大阪同美韩领导人会晤期间，再次向美韩传递了中方立场与态度：希望美韩朝相向而行、支持美韩同朝鲜重启对话、坚持政治解决半岛问题、逐步解决各方合理关切，并表示中方愿为劝和促谈发挥建设性作用。
在中国的积极推动下，特朗普和金正恩6月30日在板门店会面，这为增进朝美互信、通过对话协商推动半岛和平进程创造了良好氛围。尽管美朝关系以及半岛局势的未来走向仍存在很多不确定性，甚至可能出现诸多挫折与反复，但是中朝传统友谊与战略沟通仍有助于推进朝美领导人继续保持对话和谈判，并通过政治和外交手段为东北亚地区带来和平的希望。
（作者单位：湖南师范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湖南师范大学东北亚研究中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