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文化的本质是中华文化

　　地区有地区文化，民族有民族文化。地区文化，具有地区性，它的范围可以界定；民族文化是民族的文化，其范围也可以界定。最难界定的是多民族的国家文化。例如，中国文化由多民族文化构成。但中国文化不可能是各民族文化的简单叠加。中国文化不是中国某一个民族的文化，而是各民族文化逐渐融合而成的，这就是中华文化或中华文明。它是超越地区，超越民族的文化，是中国各民族都认同的。而要形成一个统一的中华文化，必然要有一个文化的担当者即作为文化主体的民族——中华民族。中华民族是由各民族融合而成的，它不排斥各个民族存在的差异性，但更强调它的统一性。中华文化的一体多元特性，是中华文化生生不息的动力。

　　中国传统文明不可能结束

　　罗素说，结束中国传统文明的，不是任何新出现的内在弱点，而是与西方交往工具的进步。罗素说得比较委婉，他没有直接说西方的坚船利炮打开了中国大门，把中国逼入绝境。实际上，中国封建社会在西方资本主义面前必然失去它在封建时代的一切优势。这是两种生产方式和两种社会制度的比较，而不是东西方两种文明的较量。

　　先进的生产方式战胜落后的生产方式，先进的社会制度战胜落后腐朽的社会制度是必然的。无论一个国家具有何等丰富的文化传统都无法改变这个规律，因为传统文化的丰富性只能代表历史而不代表现实，代表现实的是现实的人的现实实践。百年来中国仁人志士的反抗和探索，尤其是中国共产党的成立、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使得中国人民逐渐觉醒，创立了新的社会主义制度。社会主义制度比资本主义制度优越，就像资本主义制度比封建制度优越一样。尽管在初级阶段，社会主义的优越性仍然需要巩固，但短短七十余年，中国发生翻天覆地变化，已经证明了这个真理。而在这个斗争中，中国传统文化是一种精神力量。

　　（作者系中国人民大学荣誉一级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