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指出,我们应“弘扬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的全人类共同价值,引领人类进步潮流”。特别需要指出的是,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第七十六届联合国大会一般性辩论等多个重大场合阐发全人类共同价值的丰富内涵和重要意义。毋庸置疑,全人类共同价值是世界各国人民的共同价值愿景和最大化价值共识,是激励世界各国人民追求共同美好生活的精神动力。放眼当今国际,在新冠肺炎疫情全球肆虐和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纵横交织的复杂时代境遇中,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不仅有助于凝聚国际社会的团结意识,更有助于激发世界各国的合作行动,从而为时代发展注入更多确定性,助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时代伟业。
全人类共同价值是当代中国共产党人关于时代之问的智慧共享。世界现代化事业的吊诡之处在于,人类在生产力发展实现前所未有重大跃迁的同时亦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深刻危机。共同性的人类危机意味着,贫富鸿沟、发展失衡、暴恐危机、环境恶化等问题从负面维度将人类命运紧密联结在一起,而应对全球性危机的不二法门则在于各国在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引领下携手共建人类社会的美好未来。任何具有现实意识的人都不会否认:“一球两制”是近两百个主权国家所构成的当代世界格局的基本呈现。全人类共同价值的提出基于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国家处于共时态的空间事实,其理论初衷与现阶段目标并非是对抗或消灭资本主义制度。面对人类社会在当下遭遇的共同困局与危机,世界怎么了,我们怎么办?当代中国共产党人给出的方案是,一个和平发展的世界应该承载不同形态的文明,世界各国应该在抛弃意识形态偏见和超越意识形态对立的基础上实现合作共赢。同时,全人类共同价值在全球治理现实中倡导并维护各国主权平等,主张各个国家都有权自主选择社会制度和发展道路,倡议切实尊重各国的发展现实性、发展阶段性与发展过程性。全人类共同价值内蕴了“协和万邦”“和谐共生”等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精髓,是当代中国共产党人在回应时代之问中关于建设更加美好世界的理念创新和智慧共享。
全人类共同价值是当代人类共同利益的观念反映。早在19世纪中叶,马克思就以充满前瞻性的语言指出,随着人类交往的充分展开,“共同利益不是仅仅作为一种‘普遍的东西’存在于观念之中,而首先是作为彼此有了分工的个人之间的相互依存关系存在于现实之中”。当前,人类共同利益作为一种客观现实已经深刻嵌入经贸往来、科技交流、文化互动、全球反恐、生态保护等诸多领域。自觉维护人类共同利益并进一步扩大本国同他国的利益交汇点,本应成为各国的广泛共识和一致行动,但逆全球化、去全球化等思潮却甚嚣尘上,干扰了经济全球化的正常进程。无须讳言的是,经济全球化过程中不合理贫富差距进一步拉大等问题的出现是放纵资本在全球市场疯狂逐利的结果,解决此类问题的出路在于各国通力合作以规制资本的负面逻辑,而非因噎废食地否定经济全球化。由此可见,人类文明的继续行进依然需要发挥经济全球化在加速生产力发展、推动生产要素全球流动、促进文明交流融合等方面的积极正面效应。具体到如何在当下的经济全球化进程中维护人类共同利益,习近平总书记倡导“各国应该坚持人类优先的理念,而不应把一己之利凌驾于人类利益之上”。坚守和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正是人类整体利益优先在共同价值观领域的表现和呼吁。
全人类共同价值是世界各国人民对美好生活的未来愿景。在世界近现代史的演进历程中,人类既见证了世界生产力的巨大跃迁,也目睹过两次血腥的世界大战、经历了人类共同体内部的贫穷饥饿,大多数发展中国家更是遭遇过被殖民与被压迫。步入当代尤其是进入21世纪以来,国家之间的往来互动日益频繁,资金、科技、人才等要素在全球范围内加速流动,人类社会的一体化程度前所未有,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言,“一体化的世界就在那儿,谁拒绝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也会拒绝他”。共同的历史记忆、共同的生活实践生发出全人类共同的价值追求,“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的美好生活已经成为世界各国人民共同愿景的价值表达。
全人类共同价值是世界人民战胜全球性风险的价值支撑。当前,新冠肺炎疫情在全球范围仍不断反复,面对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来最严重的全球公共卫生突发事件,坚持人类优先意味着各国必须摒弃意识形态偏见和政治私利,以对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坚守和弘扬汇聚起战胜疫情的强大时代合力。面对人类未来生活中可能遭遇的种种全球化风险和重大挑战,显而易见的要事是当代人类从历史和现实中应该收获何种有启发意义的生存反思与生活智慧。作为世界人民战胜全球性风险的价值支撑,全人类共同价值不仅能在人类遭遇重大困境或灾难之时供给团结应对的精神动力,更能在人类现实生活场域中供给和平相处、真诚对话、平等相待的价值规范。
坚守全人类共同价值符合人类文明的演进规律。多彩的地域特色、多样的历史文化造就了人类文明的多样性,多样性既是人类文明的基本特征,也不断演绎着人类文明的特有魅力。不同文明尽管特色各异但地位平等,她们之间没有也不应存在高低、优劣之别。然而,在现实的国际交往中,“文明优越”“文明冲突”等偏颇思维依然沉渣泛起,并成为阻碍不同文明交往的意识形态屏障。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应“以文明交流超越文明隔阂,以文明互鉴超越文明冲突,以文明共存超越文明优越”,唯有如此,多样文明之间才能形成取长补短、共同进步的良性发展格局。全人类共同价值尊重多样文明所孕育的价值多元性并找到了多元价值的最大公约数,是民族特色价值和人类普遍价值的有机统一。全人类共同价值超越了西方的一元现代性叙事,肯定并尊重多样文明发展道路与发展模式的差异性,致力于开创更具普遍意义的人类文明新形态。坚守和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不仅能够实现多元文明的交流互鉴和共同进步,更能够凝聚起世界人民关于发展的最大共识以推动人类文明在当代实现进步性跃迁。
坚守全人类共同价值顺应了多边主义的时代发展潮流。资本的全球扩张曾经推动人类进入世界历史时代,同时也将资本逻辑所衍生的单边主义等级秩序带到全球各地,“使农民的民族从属于资产阶级的民族,使东方从属于西方”。回顾世界近现代史不难发现,单边主义总是伴随着世界霸主轮替、发展鸿沟加大、公平正义缺位的可怕恶果,与当今时代的进步潮流格格不入。欲实现共同的美好生活追求,当代人类需走出单边主义、零和博弈、意识形态对抗的思维窠臼,坚守并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作为联合国创始会员国、联合国安全理事会常任理事国,目前中国人口规模位居世界第一、经济总量位居世界第二、连续十一年成为世界最大制造业国家,此外中国还是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身为大国,中国的发展离不开世界,而人类文明的前行同样也离不开中国的参与和贡献。近年来尤其是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以更加积极主动的态度和行动参与全球治理。此次新冠肺炎疫情全球防控期间,中国不断加强同世界卫生组织以及各国之间的抗疫合作,始终为推动新冠疫苗成为全球公共产品而不懈努力。言必信,行必果,中国目前已经向多个国家和国际组织提供大量防疫物资,切实以自身负责任行动全力支持联合国及世卫组织在疫情抗击过程中发挥领导作用。此外,中国成为疫情发生以来第一个实现经济正增长的主要经济体。通过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中国正在并一如既往地为世界经济复苏提供强劲动力。重大历史节点方显民族弘毅,正是通过坚守并弘扬“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的全人类共同价值,中华民族在充满不确性的世界中勇挑时代重担。当下的国际关系场域中,抗疫不力甩锅行为、霸凌主义行径之所以屡见不鲜,就在于某些大国奉“拳头决定一切”为圭臬,漠视人类道义和大国担当,将自身凌驾于联合国体系之上。反观中国,始终以知行合一的言与行切实维护联合国以及联合国宪章宗旨和原则的权威,致力于推动建立更加公正合理的新型国际秩序。
坚守全人类共同价值能够有效凝聚世界各国人民的团结意识。当今国际,人类正处于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不断反复的新冠肺炎疫情又给当今世界注入了新的不确定性。新的时代条件下,国际政治格局、世界经济发展、国际安全形势、人类文明交流、全球环境治理等方面都面临着新的变数。对待身处其中的百年变局,我们既要保持风险意识和底线思维,也要拥有积极心态与机遇意识。在洞悉时代特质的前提下才能准确识变和积极应变,从而进一步推动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与美好生活的演进方向同向而行。具体到生存环境改善、生活质量提升等领域,“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则是具象化的价值愿景。在充满不确定性的当今国际,全人类共同价值无疑是“确定性”的代名词,亦是强化世界各国人民团结意识的精神纽带。当今世界,尽管各国的历史文化背景不尽相同,在社会制度等方面也存在差别,但和平的生活环境、发展水平的提升、公平正义的国际环境、民主自由的发展目标却是各个国家的真切和共同愿望。
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一个长期的历史过程,不可能一蹴而就。在推动“一带一路”建设等相关实践的过程中,人类依然会遭遇诸如新冠肺炎疫情等全球不确定性事件的挑战和掣肘。历史的接力棒已经传到我们这一代人手中,唯有坚守并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并从中汲取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精神给养,世界各国人民才能在体悟、弘扬和践行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历史进程中共同把握人类命运、共同创造美好未来。
(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专项“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对人类共同价值的弘扬研究”(20JD710047)阶段性成果)
(作者单位:浙江大学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研究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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