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商贯穿人民民主的全过程。通过充分协商找到最大公约数的社会公共利益，画出最大同心圆，从而有效解决问题，实现人民当家作主、管理国家社会各项事务的民主权利。简言之，民主协商贯穿人民民主实践的全过程，或者说，人民民主就是全过程的民主协商。

　　2019年11月2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上海市长宁区虹桥街道古北市民中心考察时强调：“我们走的是一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人民民主是一种全过程的民主，所有的重大立法决策都是依照程序、经过民主酝酿，通过科学决策、民主决策产生的。”“全过程的民主”给人耳目一新之感，一经提出便引起了社会的广泛讨论。“全过程的民主”是习近平总书记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的高度肯定与概括。结合人民民主的理论与实践，我们可以从全过程的民主决策、全过程的民主协商以及全过程的民主实践三个维度对“全过程的民主”的核心要义加以理解与深化。

　　全过程的民主决策

　　民主作为人民自我管理国家的一种方式，实际上就是人民广泛参与政府决策的过程。从这个层面来看，人民民主的核心就在于决策的民主。让人民参与到决策过程是人民民主的基本要求，我国的各级党委、人大、政府以及基层自治组织的决策都始终贯彻民主集中制的基本原则，践行民主的基本程序。

　　一方面，大事小事的决策都讲民主。我国每年出台数以万计的与人民密切相关的立法、政策，大到全国性立法，中到地方性法规，小到基层微政策的出台，党和政府都遵循民主的方式进行决策。尤其是与人民利益密切相关的重大决策要严格遵守民主决策原则，恪守民主决策程序。比如，有着20年实践经验的温岭“民主恳谈会”就是基层民主决策的典范。

　　另一方面，民主贯穿决策的全过程。公共决策包括社会问题认定、政策议程设置以及规划、合法化、执行、评估、终结等基本环节。通过调查研究、座谈会、征询会、听证会、恳谈会等多样化形式，征求社会问题、吸取人民意见，做到决策前、决策中与决策后的每个决策环节都向民众开放，让人民参与到公共决策过程之中。比如，全国人大就个人所得税法修正案草案举行听证会就是典型案例之一。

　　人民民主在决策范围和决策程序两方面都体现了全过程的民主决策的特征。人民的自由民主权利是在具体的过程和程序中实现的，民主决策作为一种程序性的权利实现机制，全过程的民主决策有利于保障人民的自由民主权利的实现。进而言之，民主决策的程度与范围一定程度上决定了人民民主的深度与广度。

　　全过程的民主协商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有事好商量，众人的事情由众人商量，是人民民主的真谛。”有事好商量就是在人民内部各方面广泛商量的过程，就是发扬民主、集思广益的过程，就是统一思想、凝聚共识的过程，就是科学决策、民主决策的过程，就是实现人民当家作主的过程。因此，协商贯穿人民民主的全过程。通过充分协商找到最大公约数的社会公共利益，画出最大同心圆，从而有效解决问题，实现人民当家作主、管理国家社会各项事务的民主权利。简言之，民主协商贯穿人民民主实践的全过程，或者说，人民民主就是全过程的民主协商。

　　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强调的：“我们要坚持有事多商量、遇事多商量、做事多商量，商量得越多越深入越好。涉及全国各族人民利益的事情，要在全体人民和全社会中广泛商量；涉及一个地方人民群众利益的事情，要在这个地方的人民群众中广泛商量；涉及一部分群众利益、特定群众利益的事情，要在这部分群众中广泛商量；涉及基层群众利益的事情，要在基层群众中广泛商量。”因此，在协商方式上的基本要求有：第一，协商问题应具有广泛性，不论大事小事都要与人民协商；第二，协商对象应具有针对性，不同的社会问题，需要针对不同的问题主体进行协商；第三，协商效果应具有深度性，协商不能只看表面形式，需要追求协商的实际效果。人民民主正是在追求民主协商的广泛性、针对性与深度性的具体过程中充分体现了民主协商的全过程，也体现了人民民主的真谛。

　　全过程的民主实践

　　西方资本主义民主存在严重的选举的“政治经济周期”问题。政客为了收买选票而迎合选民，在选举时期会给予选民一定“福利”，而选举一旦结束，在两次选举之间则会出现严重的“民主真空期”，民众的利益表达难以找到渠道，政客当选后也往往无法兑现之前的竞选承诺，让民众备感受骗。因此，西方资本主义民主是具有周期性的，或者说是存在空档期的。而我国人民民主与西方资本主义民主不同，践行了民主实践的全过程，是全过程的民主，或者说是无缝隙、无空档期的民主。

　　一方面，不论是在选举时期还是在非选举时期，党和政府的大门都是敞开的，人民的意见表达和利益整合的渠道始终存在，政府与人民之间的沟通渠道始终畅通。党和政府时刻践行着民主原则，时刻心系人民，想人民之所想，解决人民面临的实际问题。

　　另一方面，人民当家作主并非是一句口号、一句空话，人民民主注重的是民主治理的绩效，而非选举时期的虚张声势与选举欺骗。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曾指出的，“民主不是装饰品，不是用来做摆设的，而是要用来解决人民要解决的问题的”。因此，也可以说，民主治理绩效不等同于选举绩效，更重要的是解决人民问题的实际能力与长期的治理绩效。由此观之，相较于西方资本主义选举民主，人民民主践行了更为丰富与深刻的民主内涵。

　　（作者单位：华东政法大学政治学与公共管理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