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现场 王悠然/摄
5月8日,美国企业研究所举行“美国民族主义复兴:保守主义、外交政策及其他”研讨会。与会专家探讨了特朗普的民族主义特点、民族主义对美国内外政策的影响等问题。
美国智库伦理与公共政策中心美国政治高级研究员亨利·奥尔森(Henry Olsen)谈到,美国蓝领阶层中保守主义升温。蓝领阶层从很久以前就开始感觉到,自己与掌握着美国社会主流话语权的人群日渐疏远。例如,美国内陆乡村地区居民的工作和生活方式常常不被推崇甚至遭到贬低。如果他们提出抗议,还会被批评为拒绝与时俱进。在这种情况下,特朗普对他们表示,“你们是美国的栋梁,我会讲出你们的困难,让你们帮助美国再度伟大”,这令他们重新感到自己是“美国梦”和美利坚民族的一部分。宗教保守主义者是另一个重要群体,他们认为自己曾经一直是美国文化生活中的道德骨干,可这种主导地位却正在快速丧失。特朗普的巧言令色正好迎合了他们的内心诉求。
不同群体支持特朗普的出发点不一样,但在国家认同这一层面,他们有着相同的危机感。他们都担心未来自己在美国社会中的处境和地位。不过,需要区分开的是,他们中间只有非常少的一部分人支持特朗普的极端民族主义倾向。
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法学教授柳约翰(John Yoo)表示,特朗普式的民族主义安抚了一部分美国人因文化或社会经济环境变化而产生的国家认同忧虑,并且还作用于美国外交政策领域。现任美国国家安全顾问约翰·博尔顿的整个职业生涯都围绕着“重振美国主权”而展开。当然,强化主权不等于民族主义,可效果却十分相似。例如,这种思潮促使美国作出了退出《巴黎协定》和《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以一个新的“美国—墨西哥—加拿大协定”替代《北美自由贸易协定》、退出《伊朗核问题全面协议》等决定。在特朗普及其支持者看来,解决全球性问题的最好方式是依靠拥有独立主权的民族国家。他们认为,过去70年美国对国际机构的信任是错误的,国际协议都是空洞无效的。特朗普的这些观点之所以颇受欢迎,是因为其不仅与民族主义者对国际主义的质疑相吻合,还回应了传统共和党人在美国国家安全问题上的担忧。
美国企业研究所美国政治与文化研究员乔纳·戈德堡(Jonah Goldberg)对本报记者说,美国民族主义复兴与特朗普参与竞选总统并获胜有很大关系。这种影响将是长期性的,从长远看大概会更加强烈,而消退也需要很长时间。
美国希尔斯代尔学院助理副校长马修·斯波尔丁(Matthew Spalding)表示,民族主义究竟是好是坏,更多取决于如何对其加以界定。美国的历史一直含有民族主义元素。当前重要的是了解特朗普式民族主义出自哪里。20世纪以来,美国人一直在讨论究竟应如何治理自己的国家,并提出多种见解。但是,美国的政治领导人并未真正解决问题,许多民众感到自己在政治上被遗忘和排除了,这给特朗普式的人物留下了空间。他在边境安全、贸易等关键议题上触及了“什么是美利坚民族主义”的问题,并使“让美国再次伟大”成为一个貌似合理的呼吁。特朗普可谓是一个解构而非建设型的领导人,他试图采取一些带有颠覆性的措施以“重置”局面,但他无法完全解决问题。
(本报华盛顿5月20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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