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提示】加强联合作战政治指挥人才培养,各级必须本着对党和军队事业高度负责的态度和精神,把工作落在实处。
联合作战政治指挥人才是我军联合作战指挥人才的重要组成部分。与全军人才培养的整体形势相适应,近年来联合作战政治指挥人才的规模、质量与结构都取得了显著成绩,但仍然存在一些亟待解决的深层次问题。
培养目标“同质化”
培养目标“同质化”,是指当前联合作战政治指挥人才的培养目标,客观上存在着定位模糊、缺乏个性、过于简单的问题,其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联合作战政治指挥人才与联合作战指挥人才培养目标的“同质化”。2008年9月,总参谋部、总政治部联合印发《联合作战指挥人才核心素质能力培养模型(试行)》。这一模型反映的是全军联合作战指挥人才核心素质能力的共性要求,既适用于政治岗位,也适用于军事、后勤和装备等岗位。联合作战政治指挥人才在政治要求、功能作用方面都与军事、后勤和装备指挥人才有着明显区别。一般的、共性的培养模型虽然将联合作战政治指挥人才的共性素质能力涵盖其中,却不能充分体现其在素质能力方面的个性特点和特殊要求。联合作战政治指挥人才培养目标中的“政治”尚没有充分体现出来。二是联合作战政治指挥人才与一般政治指挥人才培养目标的“同质化”。对我军而言,联合作战政治指挥人才是一个新生事物,并不是从来就有的。联合作战政治指挥人才与原有的政治指挥人才在培养目标方面有着明显不同。但现实中,许多同志却将二者混为一谈。联合作战政治指挥人才培养目标中的“联合作战”要素没有相应地体现出来。
当前,亟待对联合作战政治指挥人才的培养目标进行准确定位。应以总部印发的《联合作战指挥人才核心素质能力培养模型(试行)》为基础,遵循“共性+个性”的原则,依据信息化条件下政治指挥岗位的特殊要求和个性特点,分层级细化,构建各级联合作战政治指挥岗位的核心素质能力模型。联合作战政治指挥岗位对人员的素质能力的不同要求,必须在模型中有充分体现。这个工作的重要性强,权威性高,应由总部统一组织力量来完成。
培养对象“宽泛化”
培养对象“宽泛化”,是指当前在确定联合作战指挥人才培养对象中,存在着范围过大、人数偏多、重点不够突出的问题。
根据总参军训和兵种部、总政干部部联合编印的《联合作战指挥人才培养基本理论问题》中对“联合作战指挥人才” 的概念界定,可以将联合作战政治指挥人才定义为:思想政治素质过硬,经过联合作战系统培训,掌握联合作战相关理论知识,具备联合作战政治指挥能力素养,胜任联合作战政治指挥职责的高素质新型政工人才。这个定义明确地表明了联合作战政治指挥人才所涵盖的范围。但是,在联合作战政治指挥人才培养实践中,却出现了培养对象过于宽泛的问题。在调研中,有的同志提出,凡是从事政治工作的军官,都应当作为联合作战政治指挥人才的培养对象;更有甚者,以培养复合型人才为由,主张把一些非政治工作岗位上的人也纳入联合作战政治指挥人才培养对象的范围。由于混淆了联合作战政治指挥人才培养与一般政治军官培养的界线,胡子眉毛一把抓,从而失去了工作重点,不能将资源和精力集中到与联合作战政治工作直接相关的指挥员和参谋人员培养上面,影响了人才培养的成效。
当前,亟待以法规的形式科学确定联合作战政治指挥和参谋军官岗位的数量、规模、结构。第一,在层次上,联合作战政治指挥人才培养应主要集中于战略、战役层次。如果我们将战略、战役、战术各个层次的政治指挥军官和参谋军官,乃至所有的政治军官,都算作联合作战政治指挥人才, 那么,联合作战政治指挥人才的针对性和专门化就无从谈起,培养联合作战政治指挥人才的工作就很难避免出现一锅粥的现象。第二,在性质上,联合作战政治指挥人才培养应主要集中于作战部队。联合作战政治指挥人才应该主要是指作战部队的政治指挥员和政治参谋人员。不带作战部队的省军区、科研院所、后装试验医疗等保障单位的政治指挥军官和政治参谋军官不应纳入这一范围。第三,在人员上,正营职以上政治指挥军官和参谋军官才有资格接受联合作战政治工作培养培训。可以设定,正营级以上各级政治主官属于联合作战政治指挥岗位。在政治参谋军官中,按编制设立的正营职以上岗位属于联合作战政治指挥岗位,需要接受联合指挥的培训。
培养要素“碎片化”
培养要素“碎片化”,是指联合作战政治指挥人才培养的各个环节、各个部门之间处在互相分离、隔绝的状态,大量存在政出多门、各自为战、低效重复的情况,导致在形成人才培养合力方面效果不佳。联合作战政治指挥人才的培养过程,涉及理念、制度、技术等各个层面,选拔、培训、使用、淘汰等各个环节,涵盖了司、政、后、装各个部门,总部、院校、部队等各个方面。
培养要素“碎片化”突出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各种培训力量之间的分离、隔绝状态。目前,虽然各级也采取了一些如院校协作区、院校和部队结对子等措施,但这些举措绝大多数是个体性的、松散的、零碎的,从全军范围看,院校与院校、院校与部队、部队与地方之间互相隔绝、分离的培训格局尚未根本打破。各部门、各单位之间各自为政、低效重复的问题比较突出。二是各个培养环节之间的分离、脱节状态。包括进、训、考、用、酬等在内的各个培养环节,包括初级、中级、高级在内的各个培训层次,比较普遍地存在着衔接不好的问题,难以形成合力。培养要素“碎片化”严重降低了联合作战政治指挥人才培养的整体效益。
针对上述情况,第一,应积极打造“联合文化”形成思想共识。在信息化条件下,不论是战场作战还是人才培养,联合方能致胜。全军上下必须形成“联合作战政治指挥人才必须联合培养”的思想共识。应在思想上着力引导各个部门、单位克服本位主义,改变只盯着自己摊子做事的观念,放眼全局认识和处理问题。第二,亟须制定专门的联合作战政治指挥人才培养办法。由总部对联合作战政治指挥人才培养进行科学的总体设计,整合各层次、各部门、各单位力量,合理规范责、权、利关系,充分调动各方积极性,为形成联合作战政治指挥人才培养的合力创造良好的体制框架。
培养形式“口号化”
培养形式“口号化”,是指联合作战政治指挥人才培养过程中存在的雷声大,雨点小,口号喊得响,落实力度小,从面上看热火朝天,但实际成效不大,推进步伐缓慢的问题。主要表现为两个“缺乏”。一是缺乏长劲,缺乏长期推进的持续性。许多部门、单位采取了“一阵风”、“运动式”的态度和方法来推动联合作战政治指挥人才培养。上级和领导强调了,就重视一下;不强调,就放松了要求,缺乏长抓实干的劲头。二是缺乏实打实的劲头。更多地停留在口号上,停留在书本上,停留在研究文章里,实践中运用少,具体落实的举措少。
究其原因,一是对联合作战政治指挥人才培养的紧迫性认识不足。我军信息化水平还比较低,与发达国家军队相比还存在较大差距,加之联合作战实战经验比较缺乏,联合作战指挥体制尚未健全,联合作战理论研究还不够深入。因此,有同志就认为,联合作战政治指挥人才培养大可不必着急。二是错误的政绩观使然。联合作战政治指挥人才培养是一个长期的过程。部分领导干部出于个人考虑,往往倾心于那些能够尽快出政绩的工作,而对联合作战政治指挥人才培养这样从表面看不显山不露水的工作难以全心投入。
加强联合作战政治指挥人才培养,各级必须本着对党和军队事业高度负责的态度和精神,把工作落在实处。第一,实施联合作战政治指挥人才培养专项工程。可以借鉴我军高层次创新人才工程的做法,由总部、各大单位及集团军级单位各司其职,分工负责联合作战政治指挥人才培养工程。第二,设立专门的联合作战政治指挥人才培养基地。如中级联合作战政治指挥人才的培养,可以南京地区军队院校协作区为基础,由南京政治学院牵头,整合南京陆军指挥学院、海军指挥学院以及二炮指挥学院、空军指挥学院来共同进行。第三,积极发掘和推广联合作战政治指挥人才中的优秀典型。目前,联合作战军事指挥人才培养,已经有柏耀平、李晓岩等代表人物。但是,联合作战政治指挥人才方面的典型却鲜有所闻。可以通过塑造典型的方法为全军联合作战政治指挥人才培养提供思路、指明方向。
(作者单位:南京政治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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