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深刻阐释了中国式现代化的本质要求，其中就包括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不仅是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应有之义，更是我们党团结带领中国人民创造人类文明新形态的政治体现，同样具有深刻的世界政治意涵。

　　全过程人民民主理念构成了对西方民主模式的超越

　　作为后发现代化国家，发展中国家在政治发展过程中，面临着特殊的民主困境：一方面，迅速的现代化进程带来利益多元化以及社会各阶层广泛的政治参与，社会的民主需求更加迫切；另一方面，盲目借鉴西方民主导致一些发展中国家政治失序、治理失能。在此背景下，基于中国自身政治探索的全过程人民民主模式就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全过程人民民主承接了马克思主义关于民主的基本观点，实现了对西方民主的理论超越。西方民主模式以虚假的“国家共同体”概念，掩盖民主的阶级属性，实践上将民主从人民“优先做出政治决定”，变成了选出“做出政治决定的人”，将人民政治参与局限在选举阶段，使大众民主变成了资产阶级精英政治的掩饰。马克思主义民主理论则揭示，作为阶级统治的形式，民主随着生产关系和所有制变迁具有历史性、相对性，从根本上批判了资产阶级的“普遍民主”神话。马克思主义民主理论在政治过程上强调无产阶级必须持续全程参与，在政治制度上主张“议行合一”，在政治效能上提出“民主集中制”原则。马克思主义的民主理论，为全过程人民民主提供重要的理论来源，而这种对于人民政治参与和政治效能的强调，对于处在现代化大潮中的发展中国家而言具有重要价值。

　　全过程人民民主强调民主凝聚社会共识的功能，构成了对西方民主的价值超越。西方民主的价值取向突出体现在两方面，一是认为现代民主的本质是代表不同利益群体的政党围绕权力相互竞争；二是以选举权利的平等，掩盖社会、经济层面的不民主。本质上，这是市场经济价值导向在民主政治上的投影。这种价值导向上的根本冲突，是西方民主在发展中国家移植后导致种种乱象的一大根源。而发展中国家急需通过有效的政治决策尽力弥合分化、减少经济社会领域不平等。相比之下，全过程人民民主从民主的根本功能和核心要义出发，突出民主“为了谁”的核心问题。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民主不是装饰品，不是用来做摆设的，而是要用来解决人民需要解决的问题的”。从价值导向而言，全过程人民民主回归了民主的本源，这对发展中国家更具有借鉴意义。

　　全过程人民民主基于中国政治发展百年历程，实现了对西方民主的实践超越。“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从历史上看，西方民主模式的成功实践，主要集中在资本主义上升时期；在当前阶段，其自身民主模式逐渐暴露出种种问题，更遑论在部分发展中国家“民主转型”的彻底失败。究其原因，在于西方民主模式的社会实践属于特定文化下的小样本实验。而全过程人民民主则基于中国共产党引领中国人民跨越革命、建设、改革以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不同时期，实践时间跨越长达百年，其实践的空间范围则是一个具有14亿多人口、地域规模堪比欧洲的大国。在这一广阔的时间和空间中，全过程人民民主有效动员人民参与、凝聚社会共识、促进经济社会发展、保障社会稳定、提升治理能力、彰显人民主体地位。因此，中国的全过程人民民主是在政治形势复杂、历史进程跌宕、发展选择多元的东方大国不同发展阶段取得的成功，是更有实践价值的成功，是更加典型的发展中国家的成功，为发展中国家提供了可资借鉴的民主实践经验。

　　全过程人民民主理念打破了西方民主话语垄断

　　当今世界，西方个别国家大搞民主话语垄断，动辄以民主卫士自居。要打破这种话语垄断，就需要有鲜明、有力、创新的民主理论。全过程人民民主，就是这样一种理论批判的武器。

　　全过程人民民主理论旗帜鲜明讲民主，系统论述了民主对于社会主义的重要价值，彰显了中国共产党坚持民主的坚定决心。马克思主义人民民主思想是科学社会主义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在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看来，“争取民主，是战斗无产阶级的首要任务之一”，夺取政权后也要在自己的活动中始终不忘民主主义的巨大重要性，民主是马克思主义执政党的底色和旗帜。中国共产党人在百年奋斗历程中始终强调为人民争取最广大、最真实的民主，习近平总书记深刻指出，“民主是全人类的共同价值，是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始终不渝坚持的重要理念”。全过程人民民主对民主价值的正面强调重新彰显了中国共产党坚持人民民主、发展人民民主的坚定决心，指导我们理直气壮讲民主，对我国民主政治建设的西方谬论给予了有力回击。

　　全过程人民民主理念形成了新的民主评判标准。全过程人民民主继承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民主理论从政治实质、政治过程、经济社会发展等角度综合评判民主的思想传统，形成了有别于西方民主话语体系的更加严格、真实的民主评判标准，这集中体现为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四个要看，四个更要看”。民主评判标准的提出，是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重大理论创新。它直击以选举为核心评判标准的西方民主的弊端和缺陷，既从侧面批判了西方民主的虚伪、狭隘，又从正面展示了全过程人民民主更高的内在追求。这一独立客观的民主评判标准，对于彻底打破西方民主话语垄断、夺回民主评判主动权具有关键意义，是全过程人民民主理论的精华。这一评判标准，也是未来中国民主建设的基本方向和根本遵循。

　　全过程人民民主是对人类政治文明的新贡献。创造人类文明新形态是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的中国式现代化的本质要求之一，全过程人民民主就是这一人类文明新形态的政治体现。它的说服力不仅在于逻辑的自洽性，更在于它是一种包含了政治制度、政治行为和政治理论的政治形态。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国全过程人民民主实现了过程民主和成果民主、程序民主和实质民主、直接民主和间接民主、人民民主和国家意志相统一”。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政治理论，源于马克思主义民主思想，又基于中国悠久的政治实践，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既包括逻辑层面的理论论述，也包括价值层面的政治文化。正是由于已发展成系统的政治文明新形态，全过程人民民主才可能对人类政治文明作出应有的中国贡献。

　　全过程人民民主理念有助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塑造和形成

　　西方民主的一大悖论即是在国内实行民主政治，在国际上利用民主话语干涉他国内政，即将民主归入国家“软实力”的范畴。这种“自由”“民主”“人权”话语的国际推广，根本上是为了构筑对其有利的国际秩序。

　　全过程人民民主回答了冷战后国际政治的一个突出问题，撼动了西方自由主义国际秩序的意识形态支柱。冷战后国际政治的一个突出问题，就是西方利用民主话语频繁策动“颜色革命”，借颠覆他国政权实现自身地缘政治利益。这种行为严重干扰了这些国家或地区的正常政治发展，导致社会矛盾激化、极化，甚至使其陷入内乱、内战旋涡。究其原因，在于民主概念长期被西方垄断，被西方灌输进民众头脑，民主概念本身的解释、传播、评判，恰恰是不民主的。这正是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发扬民主”是世界上三件大事之一的国际政治背景，也是广大发展中国家发展民主时面临的一个普遍难题。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提出和传播，将有力推动民主概念的民主化，从而撼动西方自由主义国际秩序的意识形态支柱，减弱其运用民主话语干涉他国内政的能力。

　　全过程人民民主提供了具有普遍性的解决方案，推动各国自由选择发展道路。全过程人民民主谋求解决世界性难题的方法，回应了国际社会对社会主义国家民主的质疑，为破解发展中国家民主难题提供了全新的方案；全过程人民民主尊重世界各国主权和制度，在尊重各国差异性的基础上拓展发展中国家走向民主和政治稳定的途径，给世界上那些既希望加快发展又希望保持自身独立性的国家和民族提供了全新的选择；全过程人民民主克服了资本主义民主悖论，开辟为人类求发展和为世界谋大同的全新道路，是对资本主义虚假民主的超越，向国际社会展示了中国智慧和中国担当。

　　全过程人民民主实现国际关系的民主化，推动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形成。全过程人民民主使各国人民能够选择自己的发展道路，进一步推动国际关系的民主化，从而推动人类命运共同体形成。全过程人民民主的传播也将是一个民主的过程，中国不搞民主模式的输出，而是立足自身发展，与世界平等沟通、交流互鉴，这是中国民主“软实力”的力量之源。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坚定不移扩大对外开放，推动国际社会共担时代责任，合作应对经济全球化带来的挑战，推动经济全球化朝着更加开放、包容、普惠、平衡、共赢的方向发展，让不同国家、不同阶层、不同人群共享经济全球化带来的机遇”。共同迈向人类美好未来，携手寻求人类共同发展。

　　（作者系中国人民大学中共党史党建学院院办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