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温恩格斯关于劳动的经典命题
2020年12月03日 11:12 来源:《中国社会科学报》2020年12月3日第2061期 作者:

  2020年是全世界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的革命导师、马克思主义创始人之一弗里德里希·恩格斯诞辰200周年。他在《劳动在从猿到人转变过程中的作用》中提出了“劳动创造了人本身”的理论命题。如今,劳动已远远超出体力与脑力、简单与复杂的二元形态,呈现出更加多样化的形态。在新时代,重温恩格斯历史唯物主义中的劳动理论,对我们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具有重要意义。

  数字经济时代的劳动价值论阐释

  李仙娥 卞思午

  重温恩格斯晚年对于历史唯物主义的科学阐释,能够更好地阐释和把握数字经济时代劳动价值论和数字资本主义的实质。

  恩格斯的“两种生产”理论

  “两种生产”理论是恩格斯唯物史观关于生产关系的重要界定。马克思恩格斯正是在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对立统一中,揭示了社会发展的基本规律和根本动力。

  恩格斯在《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第一版序言中对“两种生产”作出了经典的论述。他指出,“生产本身又有两种。一方面是生活资料即食物、衣服、住房以及为此所必需的工具的生产;另一方面是人自身的生产,即种的繁衍”。显然,马克思恩格斯在“两种生产”上的认识是一致的:如果抛弃了“人自身的生产”而只讨论物质生产,就无法实现“劳动力的再生产”,社会生产也就无法完成。可见,作为“社会生产中发生的”生产关系,既是物质生产的经济关系,又是“人自身的生产”的交往关系。恩格斯对于“两种生产”的阐释极大丰富了生产关系的内涵,将单一的简单关系拓展为非线性的复杂关系,避免了“经济决定论”的倾向,深刻剖析人类的社会现实,也为准确把握马克思劳动价值论提供了世界观与方法论原则。

  数字经济时代生产关系的转化

  变革传统生产关系,适应数字生产力的发展,是数字经济时代坚持历史唯物主义、坚持和发展马克思劳动价值论的重要议题。与传统生产劳动相比,数字经济时代的劳动已不局限于封闭的工厂劳作。数字经济让工作融入人们的日常生活之中。

  数字经济也改变了人们生产生活交往的手段与方式。近年来,社交媒体通过搭建在线平台,让用户自身产出内容,形成了规模庞大的网络社区。移动在线平台和即时通信软件成为当代人交往的主要途径与方式。数字经济时代的生产劳动使传统的生产劳动与非生产劳动、物质劳动与非物质劳动的界限变得模糊。恩格斯关于历史唯物主义的论述对于反思新型“社会劳动”,解释数字经济时代生产关系的转化,探究数字劳动价值创造的新变化及其矛盾的本质无疑具有重要启示。

  推动数字经济可持续发展

  劳动价值论着力于历史现实中劳动者及其发展的真实境遇研究,揭露了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中蕴含的内在矛盾导致的社会不公与阶级压迫,实现了政治经济学与历史唯物主义的有机融合。

  劳动价值论将价值的创造归于人的抽象劳动,强调了劳动者在劳动过程中的能动性与主体地位。在数字经济时代,坚持与发展劳动价值论,有利于充分解放与发展数字劳动者的个性与创造性。数字经济时代要求我们必须坚持创新驱动发展,实现数字劳动者主体性的复归,充分发展人的主体性与能动性,以超越工具理性的规制。

  “发展为了人民、发展依靠人民、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让人民群众在劳动中得到回报与尊重,实现自身的价值,才能切实做到“劳动最光荣、劳动最崇高、劳动最伟大、劳动最美丽”。数字经济时代,我们要坚持劳动价值论与劳动者的主体地位,完善数字劳动者的权益保护制度,持续推动数字经济的可持续发展。

  (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项目“马克思劳动价值论在中国的百年传播、发展与创新研究”(18BKS032)阶段性成果)

  (作者单位:西安建筑科技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恩格斯劳动概念中的手、脑与眼界的辩证逻辑

  程秋君 程欣

  从自然史和人类史的视角回溯恩格斯的劳动思想,可以发现,恩格斯是以手、脑与眼界的辩证逻辑为重要线索,构筑出人的本质的生成、人的认知路径的探索以及人文关切的价值尺度的理论基础。

  手、脑与眼界的关系

  法国哲学家贝尔纳·斯蒂格勒认为,恩格斯“提出了关于工具和手的辩证理论,从而动摇了被动物体和有机物体的划分”。在《自然辩证法》中,恩格斯强调劳动的手在造就人和人的历史中的重要作用时,更强调手“只是整个具有极其复杂的结构的机体的一个肢体”。手、脑与眼界是恩格斯从“复杂的结构的机体”中选出最能凸显劳动创造力的身体器官符号,“如果人脑不随着手、不和手一起、不是部分地借助于手而相应地发展起来,那么单靠手是永远造不出蒸汽机来的”。恩格斯以此为前提展开一种不同于精神辩证法的生命存在与发展的历史辩证逻辑。

  恩格斯和马克思一致,反对把人看作被创造的一成不变的现成存在,纳入对象化的考察。他始终忠实于人作为感性生命的发生和自我创造历史事实本身,考察人本身动态生成的历史逻辑。正是通过劳动,人把个体的有限性的创造,融入共同体无限的创造性之中,并在自己的创造物中烙上意志的印记,以见证人作为感性生命的不朽。

  生命共同体的创造,绝不是始于先验思维,也不仅仅是在用头脑思维的劳动支配他人的手的劳动状况下完成的。自然史和人类史以直观的、无可辩驳的事实证明,文明世界的历史奠基于人的双脚立于大地,并在天地间迈步,使双手获得自由,形成具有非同寻常意义的第一次分工。文明世界的历史成就,是在手的劳动的推动下,在手与脑和服务于他们的身体的动态协调下共同造就的。

  理解恩格斯关于人通过劳动认识自己的本质,“眼界”这一概念极其重要。同时,它也是理解恩格斯关于未来社会设想时,对社会各发展阶段人的认知状态的不宜忽视的判断。恩格斯语境中的“眼界”迥异于西方知识论中的“视觉中心主义”传统。由于执着于知识的明见性,在西方知识论传统中形成重视觉的“视觉中心主义”认知图式,并以视觉为洞见真理和终极善的隐喻,而有意识地遗忘了“说话的口,劳动的手,还有走路的腿”在认知活动中的地位。恩格斯的劳动论表明,“人的眼界”是劳动的产物,“随着手的发展、随着劳动而开始的人对自然的统治,在每一个新的进展中扩大了人的眼界”。

  劳动创造证明人的现实性

  人类所拥有的自然知识和社会生活的知识,不是先天就在那里,而是在劳动过程中后天习得的。由于“全部人的活动迄今都是劳动”,因而全部劳动关于人“自身而诞生”和“形成过程”,都标明人的认知的感性特质和认知结果存在无法避免的有限性。这种有限性最重要的表现是,人在“有意识地自己创造自己的历史”的过程中,受肉体状况的限制,总是受制于“不能预见的作用、不能控制的力量”的支配。在自然面前,自然善于隐藏自己的秘密,人以为利用自己所认识的自然规律征服和控制自然,看似达到了与预期目的相符合的结果,“而到了最后却完全不是预期的结果”,还可能会因此遭到自然无情地反噬。在人自己创造的社会面前,情况更为复杂,人想预见自己生产行动的“比较远的社会影响就困难得多了”。

  所谓的“困难”,一方面在于人的眼界的局限,难以看透社会生活的复杂性,往往只看到“最直接的有益效果”,停顿于“对个别实际效益的条件的意识”。另一方面,在于思维本身的复杂性,特别是那些“狭隘眼界”的资本家,故意歪曲肉眼可见的事实,不承认是物质劳动创造了整个社会的实质性财富。他们被资本和利润所奴役,还为头脑的劳动在价值上优于手的劳动制造理论上的根据。

  在恩格斯看来,尽管在劳动史中人受自己肉体状况和眼界的限制,但人只有通过劳动创造才能证明自己的现实性。在劳动的手的推动下,人创造出与自己血肉相连的自然、创造出高度智慧的头脑、创造出人们共同交往的社会、创造出书写着自己命运的历史。同样,人类未来命运的沉浮也由人自己掌握,需要用人头脑的思维力量去筹划,而不是某种异己的“万物的实际的头脑”来支配人创造了自由和文明的手。人们要从理论上清楚地认识到,思维、意识及其创造物,是感性的自然史和劳动史交互作用下的成果,而那种割裂人与自然、灵与肉的联系是“反自然”的理论态度,从本质上损害了具有成为全面的人的那种性格上的丰富和力量。一种能真正承担起自己本性、使命、可能和历史的终极目的理论思维,其视界应追随着世界的“生成和消逝”“前进和后退”的变化,为人类谋划“谋事在人,成事也在人”的未来。

  恩格斯指出:“只是从这时起,人们才完全自觉地自己创造自己的历史;只是从这时起,由人们使之起作用的社会原因才在主要的方面和日益增长的程度上达到他们所预期的结果。这是人类从必然王国进入自由王国的飞跃。”这时,对于头脑积累起一定知识的人们而言,劳动所要求实际动手和自由活动,已不再是被异己力量支配的命运,而实际上“同时就是身体锻炼”。要实现这一理想目标,就需要“在真正的共同体的条件下,各个人在自己的联合中并通过这种联合获得自己的自由”。

  (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项目“马克思劳动价值论在中国的百年传播、发展与创新研究”(18BKS032)阶段性成果)

  (作者单位: 西安建筑科技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恩格斯对资本主义竞争下工人境遇的科学观点——以《国民经济学批判大纲》为例

  王萍

  《国民经济学批判大纲》是青年恩格斯的第一篇经济学著作,内容丰富,见解独到。该书对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形成和发展产生重要影响,是“批判经济学范畴的天才大纲”。在这篇著作中,恩格斯运用唯物辩证法,对资本主义竞争进行了鞭辟入里的剖析,科学阐明竞争的产生机理、运动规律及作用方式、社会影响等,指出未来社会只有通过社会变革,才能消除资本主义竞争的弊端。

  资本主义竞争产生于资本主义私有制,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运行的必然产物和内在要求。“只要私有制存在一天,一切都会归结为竞争。竞争是经济学家的主要范畴,是他最宠爱的女儿。” 在生产资料私有制下,竞争的主体包括土地、资本和劳动,三者拥有不同的利益。但在实际生产中,三者是不可分割的,无法确定在某种产品中土地、资本、劳动各占多少分量,因此利益的分配由一个完全异己的尺度即竞争决定。其中,工人处于最弱势的地位,得到仅仅是最必需的东西,而大部分的产品则被资本和土地占有者所得。三个方面彼此敌视、彼此斗争,而不是互相支持。由于私有制和竞争,生产所需的三大要素在日益分裂的同时,还使每一种要素的内部进一步分裂。

  资本主义竞争规律指的是“需求和供给始终力图互相适应”的规律。供求双方始终力图互相适应,但却从未互相适应,甚至双方会重新互相脱节并转化为尖锐的对立。恩格斯指出,虽然供给总是紧跟需求,但它从来没有适应需求,不是太多就是太少。在人的不自觉状态下,谁也不知道需求和供给到底有多大。竞争规律是以一个当事人的无意识活动为基础的自然规律,不是精神规律。这种规律必然导致个体分散原子式生产和社会有秩序发展要求之间的矛盾。因此,资产阶级经济学家虽然用供求规律来论述资源配置的均衡,但实际上商业危机却像彗星一样不断定期出现,商业危机使工人生存在一种动荡之中。

  资本主义竞争使商业危机成为资本主义生产的伴生物,并引发社会革命。竞争是强有力的发条,使生产处于“高烧”状态。土地、资本、劳动的所有者,即卷入这场竞争的人,“如果不全力以赴、不放弃一切真正人的目的,就经不住这种斗争”,不同要素之间的竞争,以及统一要素内部的竞争都迫使参与者全力以赴。一方面的过度紧张,必然导致另一方面的松弛。在这一阶段,生产力过剩,结果导致广大工人无以为生,人们因财富过剩反而备受痛苦。如果生产波动较为厉害,就会出现繁荣和危机、生产过剩和停止的反复出现。经济危机迫使工人以各种方式进行反抗,引发社会革命。

  在正确理解资本主义竞争利弊得失的基础上,恩格斯指出未来社会将采取有意识生产。有意识生产是克服无意识的、不假思索的、全凭盲目性摆布的分散原子式生产的替代物,当然,这种生产建立在由商业危机所引发的社会革命基础上。此时,“竞争关系的真谛就是消费力对生产力的关系。在一种与人类相称的状态下,不会有除这种竞争之外的别的竞争。社会应当考虑,靠它所支配的生产资料能够生产什么,并根据生产力和消费者之间的关系来确定,应该把生产提高多少或缩减多少,应该允许生产或限制生产多少奢侈品”。

  恩格斯对资本主义竞争的分析对当前政府经济职能具有重要意义。首先,微观经济主体的自我利益最大化行为,并非必然导致社会利益最大化,政府必须对微观主体行为进行市场监管,并提供私人所不愿意提供的公共产品。其次,自由竞争将会使个人的有序性和社会整体的无序性产生结构性矛盾,存在爆发经济危机的可能性,政府作为整体利益的代表要制定正确发展战略和宏观调控政策。再次,在由竞争所引起的各种主体关系中,劳动者处于一种相对劣势地位,政府应从法律制度等层面切实保护好广大劳动人民的基本权益。最后,竞争必然导致资本的聚集、财富的集中,政府应通过初次分配和再次分配等方式,调整和规范收入分配秩序,提升社会各阶层尤其是低收入群体的获得感和幸福感。

  (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项目“马克思劳动价值论在中国的百年传播、发展与创新研究”(18BKS032)阶段性成果)

  (作者单位: 西安建筑科技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反杜林论》体现的劳动价值论

  李娟娟 刘跃强

  《反杜林论》是恩格斯在19世纪70年代批判德国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者欧根·杜林错误而空洞观点的经典著作。该书深刻揭示资本主义社会阶级对立的实质,旗帜鲜明地批判资本话语,科学阐释了马克思主义劳动价值论。

  批判杜林先验主义的哲学,剖析资本家与雇佣劳动者阶级对立的根源与实质。先验主义哲学家杜林以形而上学的抽象思维谈论人类社会生产发展方式、公平正义与道德规范,将劳动量的计算归于纯粹的逻辑模式和数学形式,实际上割裂了人与社会的关系。恩格斯以辩证唯物主义世界观为根本原则,认为自然世界与人类社会是相互联系、相互运动、辩证统一的,这样的历史统一性就体现在劳动的过程中,劳动推动了人类史从自然史中独立出来。人的本质不仅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人的本质还是劳动的,劳动在改造自然界的同时也推动了人类社会的发展。恩格斯正是在把握关于自然科学、人类社会发展运动规律、生产方式与交换方式的转变规律当中,阐明了现代社会主义中资本家与雇佣劳动者的阶级划分与对立,进而彻底批判了杜林的先验主义,全面阐述了工人阶级科学世界观的哲学基础。

  揭露资本话语谎言,捍卫马克思劳动价值论的科学性。恩格斯认为商品作为社会生产过程中的重要组成,其价值应当取决于劳动时间。资本主义生产过程中,劳动时间越长,劳动者受到的剥削程度就越严重。庸俗经济学家杜林不仅将价值与价格、使用价值与价值相混淆,还错误地认为劳动本身就是价值。只有在劳动市场上,劳动力才有价值;剩余价值就是超过劳动力价值的价值。将劳动者的生产价值包含于工资当中,从而掩盖了资本家剥夺劳动者剩余价值的实质。恩格斯深刻指出,资本主义私有制的产生实际上将劳动者与劳动资料分离开来,生产方式与交换方式的改变引发了阶级之间的斗争,“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日益把大多数居民变为无产者,同时早就在死亡的威胁下不得不去完成这个变革的力量”。

  坚信未来社会是人的解放与劳动解放相统一。恩格斯认为,未来共产主义社会的劳动特征,本质是人的解放、生产力解放与劳动解放相统一。人与人构成社会关系的总和,共同协作的劳动形式加速社会形态的演变,人类通过劳动谋求自身的解放,以细化分工与合作形成最初的“劳动联合体”,以公有的生产资料进行劳动,劳动产品属于生产者。正如恩格斯所描述的:“联合体的总产品是社会的产品,这些产品的一部分重新用作生产资料,这一部分依旧是社会的。而另一部分作为生产资料由联合体成员消费。”在社会历史发展过程中,生产力形式的转变逐渐挣脱机器束缚,产品归劳动者所有。人类通过劳动创造自由、走出奴役,真正成为自然界和社会的主人。这不仅是人的全面而自由发展的必然要求,也是从必然王国向自由王国飞跃的必要途径。

  批判资本话语,构建劳动话语体系。恩格斯通过批驳杜林的先验主义哲学、庸俗政治经济学以及空想社会主义,揭示劳动者与资本家斗争的实质即资产阶级私有制下的矛盾激化与阶级剥削,以鲜明的阶级立场澄明并彰显出劳动者在社会发展以及价值创造中的决定性作用,为劳动者发声,推动资产阶级话语主导权向无产阶级话语主导权的转换。

  当今西方社会资本逻辑至上,占据国际公共话语制高点,弱化劳动话语权。因此,新时代彰显劳动话语权意义鲜明。必须坚持马克思恩格斯劳动价值论,明确劳动作为价值创造的唯一源泉,不仅是个人发展的基本条件,还是推动社会发展的直接因素。必须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确保劳动者的主体地位,营造有利于和谐、创新和创造劳动的社会环境。必须大力培育弘扬劳动精神,倡导辛勤劳动、诚实劳动、创造性劳动,让“劳动最光荣、劳动最崇高、劳动最伟大、劳动最美丽”蔚然成风。

  (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项目“马克思劳动价值论在中国的百年传播、发展与创新研究”(18BKS032)、教育部高校示范马克思主义学院和优秀教学科研团队建设项目“构建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话语体系面临的困难与对策研究”(17JDSZK093)阶段性成果)

  (作者单位:西安建筑科技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责任编辑:张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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