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9月，在金砖国家领导人厦门会晤开幕式主旨演讲中，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指出，金砖合作快速发展关键在于找准了合作之道，即“互尊互助，携手走适合本国国情的发展道路；秉持开放包容、合作共赢的精神，持之以恒推进经济、政治、人文合作；倡导国际公平正义，同其他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和衷共济，共同营造良好外部环境”。从2006年中国、俄罗斯、印度、巴西四国外长在联合国大会期间举行首次会晤，到2010年南非加入金砖国家合作机制，金砖国家扩大为五国，再到第九次峰会在厦门召开，金砖国家不断践行互尊互助、开放包容、合作共赢的原则，响应经济务实合作、国际和平与安全、加强人文交流合作等重大关切，开展双边和多边的多领域全方位合作。金砖机制的发展历程表明，金砖国家合作不仅能够促进相关国家的经济社会发展，发挥金砖国家的世界经济增长引擎作用，还将塑造全球治理新模式，推动建设开放、和平、有序的国际合作新格局。
金砖机制开启国际合作新局面
在国际金融危机的大背景下，全球经济走势持续低迷，西方不断发出唱衰金砖的声音。然而，金砖国家一系列合作成果证明，金砖机制使国际合作在器物、制度和思想三个层面都发生了实质性的变化。
首先，在器物层面，那些唱衰金砖的声音显然不了解金砖机制的实际进展，忽视了金砖国家在贸易投资、货币金融、互联互通、可持续发展、创新和产业合作等领域带来的成果和进展。过去10年，金砖合作领域大幅扩展。金砖国家深入落实合作伙伴战略，已经从最初的气候和能源等领域的合作，发展到贸易、投资、金融、科技、农业、卫生、旅游、地方政府和反对恐怖主义等方面的广泛合作。随着金砖机制的进一步完善，贸易投资便利化，营商环境不断改善，开放格局还会越来越大。在金砖合作机制推动下，一种新型的国际开放机制与宏观调控体系正在形成，国际互动与全球化正迎来新发展。
其次，在制度层面，旧的国际政治经济秩序正在经历剧变，以发展中国家为代表的金砖机制所倡导的开放包容、互利共赢的国际制度开始展露生机和活力。作为数百年来第一个没有西方发达国家参与的全球性多边合作机制，金砖机制正把过去在全球治理平台上几乎“失声”的发展中国家，从边缘带拉回到中心区。以中国、印度、巴西、俄罗斯、南非为代表的金砖国家，坚持尊重各国自主选择社会制度和发展道路，主张不干涉他国内政，寻求国际和平，支持联合国继续发挥中心地位，呼吁更公平与合理的国际经济政治新秩序。如今，金砖国家已形成以领导人会晤为引领，以安全事务高级代表会议和外长会晤等部长级会议为支撑的多领域、多层次合作架构。金砖国家工商理事会、智库理事会、反恐工作组和网络工作组等正在运行，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金砖国家应急储备安排等金融合作机制以及金砖国家运动会等人文合作机制相继推出。金砖国家合作机制是全球经济中增量最多的成员间的合作机制，有巨大发展潜力；对于结构性改革、发展新经济、扩大市场开放的政策取向也更积极。因此，金砖国家合作也为全球治理进程贡献了难得的“增量”。
再次，在思想层面，金砖机制带来国际合作发展的新范式。从世界历史上看，金砖的“集体崛起”寻求和平与合作，正在走出一条有别于以战争与争霸为基轴的西方诸国崛起的新道路，是大国政治发展史上的巨大进步，也是对人类发展的重大贡献。金砖机制从来都不是“关着门自己玩”的封闭团体，而是秉持开放包容的理念。金砖厦门会晤提出的“金砖+”机制，旨在开展金砖国家所代表的新兴市场国家和广大发展中国家更多的对话，进一步提升南南合作。“金砖+”机制倡导共有价值观，呼吁促进共同发展，促进整个国际经济金融秩序向着更加公正合理的方向发展。“金砖+”开放、普惠的合作模式，凸显了“开放包容、合作共赢”的金砖精神，因而金砖“朋友圈”不断扩大，凝聚力持续增强，“成色”也更足。这将有利于推动未来世界经济实现包容、联动式发展，创新全球治理方式，也有利于增强发展中国家的声音，为促进南南合作和南北对话注入新思想、新机制，以实现更加公平、公正、合理的全球治理新秩序。
“金砖+”描绘国际合作光明前景
随着以金砖国家为代表的新兴经济体和发展中国家实力的上升，世界政治经济格局发生了巨大变化，出现了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力量的“大趋同”。全球治理呼唤新思路、新模式，推动全球治理从 “西方治理”向“东西方共同治理”转变。
在此次厦门会晤中，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给金砖合作勾勒了美好的愿景，即推进经济务实合作，加强发展战略对接，推动国际秩序朝更加公正合理方向发展，促进人文民间交流。这个金色愿景，就是下一个十年金砖国家合作发展的方向标。新兴市场国家集体崛起，这是一个大趋势。集体崛起的背后，是充分发挥了后发国家的人口结构、社会结构、经济结构优势，以及各国主动加强经济合作、寻求互补与共赢的结果。尽管金砖五国在社会传统、文化历史、经济增速上有所差异，但各有所长，只要互学互鉴、相互帮衬、协同崛起，最终合作将惠及每一个国家。
进入第二个十年，金砖国家经济合作将迎来更强劲、更包容、更可持续的共同发展，并将重点在以下方面加强合作。第一，加强全球经济治理参与，共同应对挑战。金砖国家要积极共同建设开放型世界经济，坚定维护多边贸易体制的主渠道地位；继续携手完善国际金融货币体系，提升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在全球经济治理中的发言权和代表性；还要加强在多边机制中的协调合作。第二，通过深化金砖国家经济合作，促进金砖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共同发展。要进一步加强金砖国家经济伙伴关系，继续推动国际发展合作。第三，要加强互信。一方面要加强政治互信，另一方面也要注重各国人员之间的互相了解，尤其是人文交流、智库交流等。
更重要的是，历经十年发展，金砖国家合作已经从经济一维议程，发展为经济、安全、人文“三轮驱动”；从世界经济和全球治理的“生力军”成长为“主力军”。适时启动“金砖+”机制，扩大参与平台，增加对话伙伴，让更多的国家和全球更多的人口参与其中，共享发展成果，正是题中之义，将水到渠成。
金砖国家扩员要符合其定位，首要是发展型发展中国家，也就是发展中国家当中经济规模比较大、比较有代表性的，并且专注于发展，不仅是国内发展，还有国际贸易与投资；还要具有积极的态度，希望整个全球治理更加聚焦发展、更加聚焦改革。“金砖国家”应该有选择地扩员。具体来说，应以三个指标衡量扩员目标：遵从“共同发展”的目标；具有代表性的发展型发展中国家；有助于弥合现有金砖五国的差异性。以此衡量，适合加入且呼声较高的国家主要集中在二十国集团中的新兴国家，包括墨西哥、阿根廷、土耳其、印度尼西亚等。沙特阿拉伯和韩国也是金砖国家扩员的候选。如果更多新兴国家能够加入金砖国家，“小圈子”的质疑将不攻自破。更重要的是，金砖国家能够更加突出“共同发展”这个共同价值观。
站在新的起点，金砖国家领导人厦门会晤，将成为金砖国家从全球治理的参与者走向引领者的重要转折点。在创新和改革不断深入的时代背景下，金砖国家将共同描绘合作共赢的美好蓝图，打造更具影响力的国际多边合作平台，为时代发展注入强劲动力。
（作者单位：中国人民大学重阳金融研究院）
